真正聰明的人,都很擅長限制自己的慾望
要善於限制自己
太陽光線在散射時發出的熱量是很微弱的,但如果用一面聚光鏡把光線集中在一個焦點上,那就能達到較高的溫度,甚至會使紙片燃燒起來。
人們精力的使用也與此相似,如果處在“散射”的狀態,就很難達到一定的“熱量”;只有把精力集中起來,在寬厚紮實的基礎上,鍥而不捨地鑽研一個方面的學間,才有可能達到一定的造詣。集中精力,也就是要合理地安排自己的時間,嚴格地限制自己的學習範圍和興趣,決不心猿意馬,見異思遷。當今,我們正生活在一個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的時代裡,每日每時,豐富多彩的生活和各種各樣的書刊都在“誘惑”著你。在這樣的環境中,限制自己就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。
我是六六屆高中畢業生,進大學前在廠里工作了十年。那時,我酷愛文學,熱衷於寫小說。七七年招生製度改革後,我考入了復旦大學。誰知“大門”進對了,“小門”卻“走錯”了。我被錄取到哲學系,可是我對哲學並沒有多大的興趣。怎麼辦?我決定“身在曹營心在漢”,繼續走自己的路。於是,我一頭扎進了文科閱覽室,如飢似渴地讀起外國古典文學名著來。從古希臘阿里斯托芬的喜劇,一直讀到俄國大文學家列夫·托爾斯泰的小說。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,我讀了一百五十多本小說,做了近十本學習札記,並動手寫了三篇小說。結果,我的精力分散了,專業課的學習卻處於被動應付的局面。班主任發現這一情況後,多次找我談心,從哲學戰線後繼乏人的現狀一直談到文科大學生肩負的重任,勉勵我正確處理個人興趣和專業之間的關係,立足專業,為繁榮哲學而努力。老師的誘導深深地觸動了我,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“平行線戰術”(即文學和哲學並行不悖)來了。恰好在這個時候,我接觸到兩本書。
一本是愛克曼的《歌德談話錄》。在這本書中,歌德反復強調,一個有造就的人“最大的藝術本領在於懂得限制自己,不旁馳博騖”。歌德多次告誡他的秘書愛克曼說:“你得隨時當心不要分散精力,要設法集中精力。”歌德在晚年回顧自己的學習、創作生涯時,非常感慨地說:“假如我沒有在石頭上費過那麼多的功夫,我就很可能把最珍貴的金剛鑽拿到手了。”另一本是黑格爾的《小邏輯》。在這本書中,黑格爾進一步概括並發揮了歌德的治學方法。他這樣寫道:“一個志在有大成就的人,他必須,如歌德所說,知道限制自己。反之,那些什麼事都想做的人,其實什麼事都不能做,而終歸於失敗。世界上有趣味的東西異常之多:西班牙詩、化學、政治、音樂都很有趣味,如果有人對這些東西感覺興趣,我們決不能說他不對。但一個人在特定的環境內,如欲有所成就,他必須專注於一事,而不可分散他的精力於多方面。”
至此,我開始省悟到,這兩位文化巨人的治學方法,集中到一點,就是要善於限制自己。這使我受到了很大的啟發,我終於下決心擱下了文學,把它僅僅作為一種業餘愛好保留下來,而把主要精力全部撲到哲學上。